凌晨4时，寒风刺骨，当整个城市还在沉睡的时候，卖鱼商贩们已经在去水产批发市场进货的路上。6点左右，当人们刚刚从睡梦中醒来，他们已经开始一天的忙碌

    1月27日10时左右，县城张北路上的农贸市场人来人往、喧闹嘈杂。在鲜活水产区，大大小小的鱼池及鱼箱内，氧气泵不停地运转着，将鱼池里的水吹得气泡翻滚，一层层水气在寒冬中泛起淡淡白雾——记者注意到，尽管这几天气温回升，但地上的流水还是结成一层层冰，就连鱼腥味也似乎在冰冷的空气里凝结。接待顾客、称重算账、刮鳞剖腹、收钱找零……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后，卖鱼人的双手已冻得通红发紫。但这一切都挡不住鱼贩们勤劳的脚步。
    王伯风就是他们中的一员，自1997年起和妻子在农贸市场卖鱼，从冰冷的水中捞鱼、打鳞、处理内脏……多年来，日复一日地从凌晨开始一直忙到天黑才算完成一天的工作。“卖了这么多年鱼，都已经习惯了。虽然早上起得早，冬天受冻也最难熬，但冬天却是我们最喜欢的季节。”王伯风说，“夏天闷热容易死鱼，卖不上好价钱，冬季气温虽低，鱼的存活时间会长些，更新鲜。只要能多赚些钱，再冷的天也得扛过去。”
    “鲤鱼怎么卖？帮我拿那条大一点的。”记者采访时，王伯风的摊位前来了买鱼的顾客。只见王伯风搓了搓双手，熟练地拿起渔网将一条在水中活蹦乱跳的鲤鱼捞起。和所有与鱼打交道的人一样，王伯风的手因长时间泡冷水变得通红肿胀，关节处还有深深的皲裂痕迹。但是这双手却非常灵活，只要顾客点好哪条鱼，他都能一把捞出，鲜少有错。

王伯风在给顾客捞鱼

    “要不要杀？”得到顾客允许后，王伯风开始杀鱼。只见他一只手紧抓鱼头，一只手来回迅速地刮着鱼鳞，不到二分钟，一条大鱼已经杀好。“从冰冷的水里捞鱼不是最辛苦的活，剖鱼才是真正的折磨。”王伯风告诉记者，天冷时捞鱼可以戴着橡胶手套，但是剖鱼的时候鱼身上滑溜，有些鱼的鱼鳍还异常锋利，一不小心就会将手套划破，“戴着手套还不如直接用手抓得实在，就是冷点。”王伯风嘿嘿一笑说，今年确实比往年冷些，年前天冷生意又很好，没时间休息，手一直在冰水里泡着。现在手还没什么，等天气暖和起来，会又痒又疼。
    王伯风差不多每天都要卖上千斤鱼，需要宰杀的也有五六百斤，从早上4点到晚上6点，他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，那双长满冻疮的双手不断地浸水、被晾干，再浸水、再被晾干……
    记者手记
    采访中，记者试着将手伸进冰凉的水中，冰水刺得指尖发麻。记者试着捞起一条鱼，鱼在水中扑腾、挣扎，溅起的水沾在手上，有种要结冰的感觉。我们吃鱼的时候，可曾想过鱼贩们的辛苦，而正是他们的辛苦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便利。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，让我们深情地表达谢意，道一声：辛苦了！
            （文/图  岳可华）